乌戈・查韦斯:另一个世界是可能的!

作者:乌戈・查韦斯发布日期:2009-04-10

「乌戈・查韦斯:另一个世界是可能的!」正文

来自巴西、拉美、加勒比国家的人们,来自北美、亚洲、非洲和欧洲的人们,你们都怀着“另一个更美好的世界是可能的”这样一个梦想,并且在为之奋斗着。我提议向地球上所有的人民,尤其那些正在抗争的人民,那些和我们有着相同和相似梦想的人民,致以我们最崇高的敬意。

在世界社会论坛这里,我非常荣幸有机会向大家表明:要拯救整个世界,我们需要做很多事情,但首要的一点就是促进南方的觉醒。或许很多北方国家并不理解这一点,但北方的未来依靠南方。因为如果我们真的不能实现一个更美好的世界,如果在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刺刀下,在布什先生的毁灭性轰炸下,我们不幸失败了;如果南方没有足够的力量、觉悟和必要的组织来抵御新帝国主义的进攻;如果布什主义被强加于整个世界,那么,世界将直接被毁灭!

现在我来阐释一下最近在委内瑞拉所发生的事情。2003年,即我上次来阿雷格里港时,我们当时仍处在抗击帝国主义的激烈战斗中。帝国主义分子破坏了炼油厂、油塔和输电网络,他们妄图用饥饿来制服我们,妄图引爆我们国家的内乱以驱逐我们自己的政府和总统。

在经历了军事政变后,经历了帝国主义的恐怖和侵略后,经历了经济入侵和资本外逃后,我们冻结外汇交易长达两周,在这两周之内,我们建立了严格的系统来控制外汇交易。两年过去了,这一系统运行良好,没有任何失灵迹象。金融投机和资本外逃已迫使不止一个国家宣布破产,委内瑞拉则通过控制外汇交易使自己免遭其害。

在那段时期,我们身陷战斗之中,没有什么能保证我们必胜,但我们坚信自己有获胜的希望。人民和武装力量支持我们,石油工人支持我们。他们以保护石油为己任,前往接管炼油厂,接管油田和输油系统。全国人民,还有士兵们向委内瑞拉的资本寡头们庄严宣告:委内瑞拉人民没有屈服,而且永远不会屈服!

美国通过各种手段残酷地压迫我们:经济破坏,媒体恶意诬陷,制造社会动荡;恐怖主义,炸弹,暴力,流血和死亡;策划军事政变,操纵各机构制造国际压力等。他们企图通过美洲国家组织将委内瑞拉变为一个附属国;他们企图扶植一个只知道每天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殖民总督;他们企图建立一个凌驾于我们的法律、制度和宪政之上的跨国政权。所有这些,都被我们抵制了。

2003年,委内瑞拉收回了自己的石油公司,而在此之前它一直掌控在委内瑞拉的寡头和美帝国手中。那是一场真正的战斗,涉及经济、社会、媒体、技术、民众甚至军事等各方面。

在刚刚过去的2004年,我们直接拨款40亿美元用于社会投资,用于发展教育和健康事业,用于提供小额贷款,用于为赤贫者建造房屋等。举两个例子就够了,我们已在实施一项特别的奖学金制度。我们已号召每一个委内瑞拉人去学习,实际上每个人都在学习,无论祖父母辈、儿女辈还是孙子辈。没有完成小学教育的正在完成小学教育,没有完成中学教育的正在完成中学教育。无论男男女女,也不论他是50岁、40岁、20岁,还是80岁、90岁甚至更老,他们全都在学习。这些人当中,99%的人是穷人或赤贫者,很多人生活境遇悲惨。为此,我们创立了奖学金制度。我们每月发放50万份奖学金,每人每月100美元,我们每月的奖学金拨款达5000万美元。新自由主义者说我们正在白白浪费钱。此前,这些钱总被他们从我们这里窃取过去;但现在,我们把这些钱分发给穷人,以提高他们的自立能力,帮助他们战胜贫困。

这只是革命反攻的一小部分。今天我们有了城镇医疗救助团,这是一项人人参与的全国性改革运动,市民、军人、年轻人、老年人。各种团体、中央政府、地方政府、基层社区组织等都参与进来。城镇医疗救助团还得到古巴的援助,近2.5万名古巴医生(包括牙医)活跃在委内瑞拉的赤贫区。所有的医药费用都由国家开支,人们不用花一分钱去看医生;人们还可以免费使用交通设施、通讯系统、流动健康中心以及各种医疗设备等。这些开支的大部分来自石油业的收入,此前这些收入都流到了国外。整个2004年,城镇医疗救助团共向5000万病人提供了完全免费的医疗服务和药品。

委内瑞拉革命的另一个例子,就体现在刚刚成立一年的玻利瓦尔大学的学生身上。这些孩子多年来一直等待上大学的机会,但始终不能如愿,其原因在于大学都被私有化了。这是新自由主义和帝国主义的方案。卫生系统也被私有化了。其实这些都是不能私有化的,因为健康、接受教育、洁净水、能源、公共服务等都是基本的人权,所有这些都不能够转让给否定人民权利的私人资本。

我日益坚信的是我们需要越来越少的资本主义,越来越多的社会主义。我毫不怀疑超越资本主义的必要性,但我必须补充一点,即资本主义不会从内部超越自己。资本主义需要通过社会主义道路来实现超越。超越资本主义强权的道路在于真正的社会主义、平等和正义。

有些时候,帝国虽然没有被我们包围,但是从内部一点点地腐化了。总有一天,内部腐化将根本上摧毁美帝国。巨人哥里亚不是不可战胜的,帝国也不是不可战胜的。三年前的美洲国家首脑峰会就像是一个新自由主义的唱诗班,只有我和菲德尔-卡斯特罗唱反调。今天,几乎没有人敢再为新自由主义模式辩护了。帝国的外衣之下掩盖着许许多多的缺陷,意识形态方面的缺陷非常明显,经济方面的缺陷也很明显。种种迹象表明,更多的缺陷还会日益暴露出来。

这就是目前我们所处的拉丁美洲,它已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拉丁美洲了。出于对在座各位的尊重,我不能对其他任何国家的国内局势妄加评论。在委内瑞拉,特别是在最初的两年间,许多狂热的支持者批评我,让我的改革步伐再快些,再激进些。但我认为时机未到,因为改革的过程总是要一个一个阶段地来推进。改革步伐的快慢不仅仅与国内形势相关,更与国际形势相关。我相信,卢拉和巴西人民,基什内尔和阿根廷人民,巴斯克斯和乌拉圭人民,将与我和委内瑞拉人民一起,共同为拉美联合之梦的实现开辟出一条道路。

切-格瓦拉曾经说过:现在我们艰苦斗争,但未来一定属于我们。“另一个世界是可能的”,让我们为之共同奋斗吧!

乌戈・查韦斯,委内瑞拉总统

刘婷(南京大学历史系) 摘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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